時間:2011/07/02(六)18:20
地點:中山堂中正廳
出席:安吉羅席安西(Angelo Cianci,導演)
紀錄:施佳吟
Q1:本片將場景設在郊區,而馬修卡索維茲的《恨》也是。請問這部電影和那些郊區類型電影的比較?
A1:這類型電影在法國很常見,大概每隔兩年就會出現。當初在拍的時候,就有想過要跟其他電影作出區別。馬修卡索維茲的《恨》,大概是最早討論郊區問題的代表作,但我希望我的電影在風格與拍攝手法上,還是可以和那部電影有所區隔。我從自己的經驗出發,因為我從小就在郊區的社會住宅長大,本身是義裔法國人,所以調性比較不同,可能會有義大利電影的味道。而片中的人物與故事,也跟我小時候的成長背景相關。
Q2:導演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結尾?
A2:結局一開始就想好了,這也是我想跟馬修的《恨》有所區隔的方式之一。因為在《恨》片當中,主角最後以比較悲觀的方式墜樓身亡,但我還是想要保有自己的風格。我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,想透過他們三人手牽手互相幫助,來說明人跟人之間願意互相扶持,就會有圓滿的結局。
Q3:作為人質的執行官,最後跟那對父子變得十分親近,甚至還幫助他們。為什麼要用類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手法來處理這位角色?
A3:我的確有運用到這個概念。一開始我們可以看到執行官的穿著,他的高級西裝和鞋子顯然就和那對父子不同,比較右派、代表著上層社會;但他在成為執行官之前,其實是比較左派的。藉由他脫掉西裝外套、襯衫的這些外在動作,我們發現他漸漸回到過去的狀態,也更接近社會的底層。
Q4:是不是法國人都覺得阿拉伯人是恐怖份子?這對身處在法國的阿拉伯人會造成什麼影響?
A4:很多人會將阿拉伯人和恐怖份子劃上等號,所以我想用大家認定的方式去反駁:一開始執行官比較冷酷、無情而固執,代表上層社會的形象;父親看似受過很多苦難,比較卑微而沒有自信;兒子則叛逆且滿嘴髒話。但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相處之後,我們可以發現執行官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的人,父親更有複雜的過去,兒子也有比較天真單純的一面。我們面對一個人,或是一個問題,通常只會看到他們的表面,如果不是經由這樣強迫性地相處,可能沒辦法看清事物比較真實的一面。
Q5:片中有許多和「水滴」、「水龍頭」相關的場景與情節,請問這樣的安排有什麼特殊意義呢?
A5:一開始那些水滴的聲音,暗喻有些秘密在那裡,但還沒人知道;後來水龍頭壞了,水不斷噴出來,暗示父親即將把秘密告訴兒子;最後水龍頭修好了,則表示秘密已經說出來了,父子也對彼此有更多的了解。
Q6:父親很早就將兒子手槍裡的子彈拿出來了,但為什麼之後還是處處受限於兒子的命令呢?
A6:父親把子彈拿出來,並不是怕傷到執行官,而是想保護兒子。我想表達言語暴力才是最危險的,那是人與人之間最兇惡的語言,手槍只是象徵性的危險武器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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